“对得起吗?”
“告诉我。”
“你们,对得起身上的白大褂吗?”
质问声在楼内回荡着。
回答韩宁的却只有惨叫和哀嚎。
没过多久,楼内就安静下来,只剩韩宁一人,默默的坐在小椅子上。
“滴答”
“滴答”
血珠从手术刀上滚落,摔在地上,溅起的血花落在一个白大褂的脸上。
他还没死,满是血污的脸上带着惊恐。
“为,为什么?”
白大褂打着颤,用仅余的眼睛看着韩宁。
他想不透,眼前这个年轻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杀他们。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要钱可以给啊。
他们个个都是有钱人。
要器官就更不是问题了。
这世上的人那么多,总有一款适合你吧。
何苦要杀人,要赶尽杀绝呢。
“为什么要,要,呕。。”
一口老血涌出,白大褂已然要酒尽灯枯了。
“为什么?”
韩宁冷漠的看着他,将手术刀放在他脖颈处。
“下去好好想想吧。”
“什么?”
“别…”
手术刀轻轻划过,再次多了一具尸体。
“轰隆隆”
楼外,再次传来雷声阵阵,天气阴的吓人。
“该走了。”
韩宁站起身,手上的刀还不能丢,一会回村还用的上。
“啪嗒”
就在这时,隔道传来声响,靠着病床的扫把倒了下去,一只手滑出白布。
“没死?”
韩宁快速上前,一把掀起白布。
床上的人看上去三十岁出头,胸口处被挖出个透体而过的窟窿,里面的心脏已经没了。
人无心必死!
可这人竟还带着些许微弱的气息,简直是个奇迹。
“啪”
就在这时,“尸体”的手一把握住韩宁手腕,。
“救,救。。”
泪珠从他眼眶滑落,带着浓浓的不甘。
“这都没死。”
韩宁仔细查看男人,最后发现其面相奇特,似乎与之前古籍上记载的七杀命格相似。
“难怪…”
韩宁甩开男人的手,在大厅内找了起来,男人的胸腔他已经看过,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哪颗心脏是他的。
很快,就在一个冰柜里找到了男人的心脏。
没有耽搁,韩宁立即开始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好在这里设备药品齐全,很快就将心脏物归原主。
“你真是福大命大,如果不是我,如果再晚个几分钟,你都没救了。”
韩宁感叹着,将男人伤口缝好,又聚气凝针为其疏通闭死的经络血管。
没过多久,男人的脸颊就恢复些许红润,体温也在上升。
“呕,噗…”
男人突地坐起,一连吐了三口黑血,这才好了许多。
“我,我没死。”
男人感受胸腔的心跳,脑海中浮现出之前的一幕幕,顿时怒火心头起。
“常,大,发!”
他咬牙切齿的念出大发哥的真名。
“先别动怒,血管容易爆开。”
韩宁拍了拍男人肩膀,男人顿时感觉一股凉意从肩膀涌入,刚刚升腾起的怒火竟消散了许多。
“恩公,是您救了我。”
怒意消散,男人恢复了理智,感激的看着韩宁。
他没想到,救他的人竟如此年轻。
“天救你一半,我救你五分。”
“下床活动下,让血液彻底循环,否则会落下残疾的。”
在韩宁的命令下,男人颤颤巍巍下了床,看到满地狼藉后身躯一颤,但没有多问什么。
就这样,稍微活动一番后,男人已经恢复了正常。
而他的脸,也逐渐狰狞。
“扑通”
男人直接跪在韩宁身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救命之恩,江福无以为报,来世为恩公做牛做马。”
言罢站起身来,目露凶光。
“恩公,对不起了,有些重要的事我现在必须要去做。”
话音未落,一柄手术刀已经伸到江福面前。
“巧了,我也是。”
“恩公!”
江福激动的望向韩宁,四目相对间,一切都不必多言。
“谢恩公!”
江福一把夺过手术刀,径直冲了出去。
“轰隆隆”
楼外电闪雷鸣,却没有半滴雨落下,天边的落日早已被铅云遮挡,看不清容貌。
阴沉沉的光影中,江福和韩宁一起来到矿场外。
“啊!”
看到倒塌的矿洞,江福嘶吼着,转身就朝村子奔去。
这一刻,仿佛没人能够阻止他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村,最先碰上的是村里一个二流子,黄毛花臂,戴着耳环和唇环,怪模怪样。
“操。”
“死猪猡,不去干活怎么跑回来了。”
黄毛大声喝斥着,却见江福默不作声的冲了过来,手上的刀明光闪闪。
“操,你,反了你…”
“噗嗤”
手术刀直接没入小腹,惊的黄毛怒目圆瞪:“你。。”
“噗嗤”
“噗嗤”
“噗嗤”
又是三刀,这位黄毛当场就没了。
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江福激动的全身打颤,牙齿咔咔作响。
“小丫,小丫等我。”
江福径直冲向福利院。
“砰”
刚刚关好的大门被江福一脚踹开,引得福婆骂骂咧咧。
“谁,挨千刀的,要是没个正经事,别怪老婆子砸你个满脸红。”
福婆正骂着,突然见到满身血污的江福冲了进来。
“哎呦。”
她吓的脸都白了,还没等开口,手术刀已经横在脖子上。
“说,我的小丫在哪。”
江福红着眼,寒声询问。
“别废话,我没耐心,不然一刀捅死你。”
“额,别,别动手,我说。”
福婆眼珠滴溜溜的转,结结巴巴的说道:“前天,你家小丫被卖到西城…”
还未等她说完,身后一个小男生开口了。
“她骗人,小丫被她打死了,就埋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