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泽在心中冷笑一声。

    狐狸的尾巴终于要藏不住了。

    同时,张天泽的目光在周明婉与张景瑞之间徘徊。

    若是这两人之间真的有奸情,那这些年,他堂堂帝王,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不过,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

    张天泽面上装作担忧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那瑞王可查出了这些杀手都是何人所派?”

    张景瑞挑了挑眉,破口大骂道:“也不知是哪个黑心黑肺脑残的玩意儿派过来的。”

    “皇兄放心,臣弟已经把那脑残的玩意儿骂了千百遍了。”

    “若是被臣弟查出是哪个脑残的玩意儿所为,臣弟一定扒光他的衣服,把他吊在城墙上十天十夜!”

    张天泽听着张景瑞粗俗的话语,再一次扯了扯唇角。

    殿中的众臣都纷纷低下头,面色各异。

    能够站在这金銮殿之中的人都不是愚笨之人。

    大家心里都清楚,皇上与瑞王一直都不对付。

    每月,皇上总会迎来那么几场毛毛雨般的刺杀,好像都是瑞王所为;

    而瑞王每个月也会面对疾风暴雨般的暗杀毒害,或许也出自皇帝之手。

    此次刺杀,说不定就是皇帝所为!

    瑞王这是在骂皇帝啊。

    这瑞王胆子可真大,嘴巴也真毒,瞧皇帝的那张脸都快绷不住了。

    周明婉站在一旁,听着张景瑞骂张天泽,心情瞬间也好了不少。

    此刻的张景瑞又是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问道:“皇兄,您怎么了?”

    “脸色不太好啊!”

    张天泽强忍着心中怒火,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一字一顿地道。

    “瑞王,有人状告你与皇后有奸情,且,佳公主与太子皆是你的一双儿女。”

    张天泽的话音落下,张景瑞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昭丞相被张景瑞的这笑声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沉着声音质问道。

    “瑞王殿下,你为何发笑?”

    张景瑞停了笑,手中金丝扇又是轻轻一摇,淡淡地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昭丞相。

    反问道:“昭丞相觉得这不好笑吗?”

    “这可是本王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皇兄,您怎开这样的玩笑?”

    “您不要脸了?”

    “臣弟虽风流不羁,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豪言壮举。”

    “可也知晓皇家面子里子不能丢!”

    “皇后不仅是臣弟皇嫂,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国之母!”

    “皇兄,这摆明是有人在妖言惑众,伤害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

    “更是不把皇室尊严看在眼中!”

    “说出此等言论者,定然想要全京城的文武百官,以及天下之人,看皇室的笑话。”

    “皇兄难道还要将这笑话坐实了?”

    张景瑞面上一直浮着淡淡的笑,这笑容落在昭丞相与张天泽的眼中,简直讨厌得想要冲上前,扇他几大耳光。

    “瑞王说的是,既然如此,那你便还皇后一个清白。”

    “也让朕,不要成为天下之人的笑话。”

    “来人,端一碗清水来,让佳公主与瑞王殿下各滴一滴血!”

    张天泽大声说道。

    这是要滴血认亲了!

    张天泽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景瑞的面上。

    想要从他那笑容中看出一点慌张和破绽。

    可张景瑞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依然缓缓扇着手中的金丝扇,一脸的从容淡定。

    他转过身,看向轮椅之上的张若佳,眼眸中也染上了一丝震惊。

    张景瑞向前走了两步,蹙了蹙眉,故作惊讶地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