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钻研的力士之法？”二师兄指着桌面上铺满的废纸碎屑哭笑不得道。
闻言陈道生有些不明所以。
他点了点头道：“难道有问题？”
“你用的是何种力士法？”二师兄坐在陈道生对面的蒲团上问道。
陈道生说道：“剪纸成灵。”
一边说着他便按照从藏经阁内找到的力士法上面描述的那样一边拿起剪刀剪灵纸一边口念法咒。
不多时一个黄色小人成型。
所谓‘剪纸成灵’，便是施术者将自身法力以某种特殊方式灌输到灵纸之上，短暂使其拥有‘灵智’，但实际上这也只是障眼法的一种。
“落！”
随着他张口一吹，只见那小人落地生根，瞬间化作一个黄巾力士。
只是这力士看起来却有些矮小，跟普通人身高差不多，且灵光不显对比起玄机阁的力士怎么看怎么像个山寨货。
“主上！”力士抱拳道。
没理会力士，陈道生看向二师兄说道：“二师兄你看，这力士看起来似乎有些‘孱弱’……”
话说一半，他却发现二师兄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力士。
他满头问号：“二师兄？”
“你真做到了？”二师兄目光呆滞道。
“二师兄？”陈道生不明所以再开口唤道。
二师兄回过神，他目光火热的看向陈道生：“道生，你居然真办到了。”
陈道生：？？？？
剪纸成灵的力士之法？
不对啊，按照书上描述‘力士落地，足下生根，勾连玄黄，神通无限’这才是力士大成之相。
而他这怎么看都应是还未成才对。
“道生，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不等陈道生反应，二师兄又看向他问道。
陈道生愣了愣：“就是按照书上所说……”
“别提这本书，这本书是假的。”二师兄说道。
陈道生更加不解：“为何？”
二师兄说道：“因为这本书是我写的。”
陈道生：？？？？？
“为兄没骗你，这本书是三十年前我一次酒喝多了便凭着那股酒劲胡乱写下了这剪纸成灵的力士之法，后来酒醒之后除了我，公孙师叔也尝试过，事实证明此法根本行不通。”二师兄缓缓说道。
“为何？”陈道生问道。
此法要行不通，那他这算什么？
意外惊喜？
“道生，你可知何为力士？”二师兄问道。
陈道生想了想说道：“我仙家道兵的一种？”
“算也不算。”二师兄说道：“力士之法看似简单且种类繁多，比如有撒豆成兵，草木化神等等诸多法门。”
“但实际上，力士根本不是真的由草木和黄豆变化而来。”
“你可以将力士看做一个傀儡或法器，其内构造复杂且需施术者平日里以自身法力蕴养……”
听二师兄说完力士之法，陈道生这才恍然大悟。
“现在你知道为何这剪纸成灵的力士之法根本是天方夜谭了？”二师兄接着道。
陈道生点了点头。
确实。
倘若真按照这剪纸成灵的力士之法施术。
即便费再大的力气，最终也只能维持其表象，一旦撤去自身法力，那这力士只怕转眼间就会重新化作纸片人。
那、他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陈道生看着眼前这力士陷入沉思。
他可以肯定这力士虽看起来‘孱弱’但绝不是单纯的纸片人，就算他不为其提供法力，这力士也至少可以维持一天才会重新变回纸片人。
所以他这算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你别看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感受到陈道生目光，二师兄扶额道。
“这剪纸成灵力士之法虽是我写的，但实际上我根本一次都没成功过。”
陈道生有些沉默了。
“怪哉，怪哉。”二师兄上下打量了这力士一番后，便对陈道生说道。
“这力士与寻常力士可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力气小了点。”
“这个不算。”
“身形矮了点。”
“这个也不算。”
“没有法力蕴养最多只能维持一日。”
“这个也不能算。”二师兄摸着下巴思索一番后，便将陈道生叫到了院中。
他手上多了一颗仙豆。
屈指一弹，口呼‘力士何在’！
一道灵光显化，只见他二人眼前便多了一个身穿甲胄的力士。
这力士身高足有一丈，双臂粗壮看起来十分威武不凡。
“参见主上。”力士对着二师兄抱拳道。
陈道生打量着眼前力士，内心不禁赞叹。
这才是真正的仙家力士。
这么一对比，自己那力士实在是有些‘盗版’。
“你仔细感受一下，这两个力士之间可有何不同之处。”二师兄说道。
闻言陈道生放开灵识。
很显然，二师兄能说这话，足以证明这两者之间并不是简单的外表有所区别而已。
“这是……”法眼之下，陈道生当即便看到二师兄所召唤出来的力士心脏位置居然有一团灵光。
而那灵光内包裹的正是一个符文。
“这是器符。”二师兄说道。
陈道生看向他。
二师兄解释道：“我之所以说力士与傀儡灵器无疑，那是因为此三者的核心皆是有器符支撑。”
“灵器之所以不同于凡器除了它本身的材质以外，更重要的是灵器自身能够诞生灵智，傀儡虽无灵智，但本身却能做到极致的‘形似’，而力士倒像个两者结合，可如此炼成难度自然也非二者能比。”
“你可知这一个力士一个普通的丹霞峰弟子需要用多久才能炼成？”
陈道生摇了摇头。
关于这个他还真没打听过。
“十年。”二师兄说道。
闻言陈道生微微错愕。
二师兄微微一笑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何如此惊讶你这力士了？”
陈道生点了点头。
扪心自问自己这纸片人力士用了多久制成的？
一晚上？不是！
前半夜基本都在看书钻研，后半夜才算是真正着手熟练。
而到现在也顶天不过半天六个时辰多一点。
他就炼成了一枚力士符。
对比起来，一个丹霞峰弟子需要十年才能炼成一枚力士。
他这速度确实逆天。
……
片刻后。
丹霞峰。
为了完善这剪纸成灵的力士法，二师兄干脆带着陈道生赶往丹霞峰。
毕竟术业有专攻。
而当公孙丹尘听闻了二人来意。
他不禁哑然失笑。
“那便让我看看你的力士符。”
闻言陈道生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取出那枚力士符。
“力士何在？！”
纸片人落地一道灵光显化直接变成了一个黄巾力士。
看着眼前这‘山寨版’的黄巾力士，公孙丹尘有些哭笑不得。
“道生，你从何处学来的这力士之法？”
陈道生下意识的看向二师兄。
二师兄顿时脸颊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