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云笙的话，裴音表现的有些吃惊。
她是万万没想到，皇后居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就算姜婉儿和裴音两个人并不对付，但是说实话，裴音也厌恶皇后更多一些。
贵妃到底还是比皇后要点儿脸面，至少不会打着一个侧妃的位置，就想要换到姜家的支持！
“也不知道盛鸾到底和皇后二皇子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皇后居然愿意给她留着这个皇子正妻的位置，没有用这个位置出去交换利益。”
裴音更疑惑的就是这一点了。
盛鸾是个有心机的人，这一点裴音是知道的。
但是没想到她居然有本事能够让唯利是图的皇后母子让出正妻的位置给她。
这样好的一个利益交换的位置，她们居然也舍得吗？
盛鸾虽然是将军府的嫡女，但是如今将军府本来就是依仗着皇后的一边，根本就不需要付出这样一个位置来拉拢！
既然如此的话，盛鸾必然是提出了更宝贵的交换条件。
可是这个条件到底是什么呢……
裴音百思不得其解，她如今离开了将军府很多事情都已经打听不到消息了。
“她那边还是留意一下吧，我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
裴音皱了皱眉头。
她想到了当初祖母身上的毒，还有盛鸾想要给自己下的毒，心里一阵阵的不安起来。
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其中。
“好，你不必多想，将军府里头我一直都有在派人盯着，有消息的话探子都会回来禀告的。”
一边的姜朝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两个人在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他刚才应该也没有漏听吧？怎么一眨眼之间，对话就进行到了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进度了？
“表妹，今日到底是我的宴席，那边还有不少的人需要我去招待，还请小侯爷恕我招待不周了。”
他是个素来识趣的人，眼瞧着自己在这儿似乎有点儿碍事，姜朝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这么敷衍了过去，起身离开了桌边。
谢云笙心中对姜朝的不满略微少了三分。
虽然人傻了点，但是至少是个看得懂眼色的。
“看上去小侯爷对我的表哥很是不满？”裴音冲着谢云笙略微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戏谑，“不知道表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小侯爷？我记得表哥和小侯爷应该在这之前没有见过面吧？”
“你这个表哥不懂变通，不适合当个太医。”
谢云笙倒也不气，说话实在是一阵见血。
姜朝的性子有些过分耿直了，这样的人是不合适当个太医的，迟早会因为自己的性子在宫里出事。
“姜家如今就一个姜表哥能够在京城之中站稳脚跟，这也是无奈之举。”
裴音拿捏着手里的茶盏，面色难得阴沉了下来几分。
姜老夫人因为这次的事情对裴音十分信任，所以告知了裴音不少姜家的事情。
包括之前姜家为什么一定要来京城。
自然是因为京城之中已经有人盯上了姜家的家资。
姜家富可敌国的资产，若是能够拿到手里，不管是如今朝中的哪一方势力，想必最后都会得益。
“姜家的人不想要这么被动。”
裴音轻叹了一口气，其实姜家早几年前就想到了这一点，只可惜这么多年下来，姜家这一代的子嗣倒是没有一个有读书天赋的，都是靠着家中家资捐了个小官，对姜家在朝堂之中的利弊没有任何的作用。
这也是为什么裴音为了这件事情，非要和谢云笙见一面的关系。
“我让人查过了，姜家也让人查探一番，可最后也没有抓到什么把柄，对方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只知道她是京城的势力，至于到底是京城这边的哪一边，我就不知道了。”
“左右不是皇后就是贵妃，贵妃娘娘的性子我有几分把握，她倒是不屑于做这些事情的，姜家虽说颇有家资，但是贵妃的母家也并不差。这么多年下来，五皇子的身子就是靠那流水一样送到他腹中的金贵药材吊着的，若不是有家资，怎么能够负担得起这样贵重的药钱？”
“而且贵妃这几年大部分的精力都落在了五皇子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谋划什么。”
谢云笙之所以会判断这件事情不是贵妃做的也不是信口胡说。
贵妃这一脉所有的底气，其实都来源于皇帝对贵妃的宠爱。
若是没有皇帝的宠爱，朝中也不会有这样多的官员来支持贵妃，选择站在五皇子这边！
既然如此的话，贵妃一脉所有的行动和决定，必然都是贵妃亲自下达的，在她忙于五皇子病情的时候，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姜家身上。
“既然如此，那边只可能是皇后动的手脚了，没想到五皇子的野心这样大，手都伸到江南去了。”
想到自己的师父还在皇后的手里，裴音就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师父如今的处境想必很不好受，皇后也不知道会用多么恶毒的手段来折磨师父。
不过……如果只是为了五皇子的病情，皇后又为什么要对师父动手呢？
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你师父的事情，我已经在苏掌柜的帮忙下知道了一点儿眉目，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了，不过一月，一定会有结果了。”
“当真？”
这算是裴音这段时间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她心中一直对自己的师父林珑觉得很是愧疚。
当初师父会暴露，也是因为她的关系，如今师父就被关在宫里，但是她却无能为力！
“是，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关系，就算你师父能等，你能等……五皇子也已经等不了了。”
谢云笙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明显的担忧。
裴音也不免严肃了神色。
五皇子？
方才倒是听谢云笙说五皇子近来又病重了。
“这事情原本是不对外宣扬的，所以方才你那表哥在的时候我才没说。”
“五皇子如今已经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