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听见剧烈的心跳。
直到男人撬开她的齿关,她方才黄粱梦乍醒一般,迅速偏开头,手抵住男人的胸膛。
“我们不行。”
“为什么不行?”
宋满无声抬头看他,眼神里充满了荒谬。
宋隽言读懂了她的意思,本想说‘沈知因不会影响咱俩的关系’。
可想起上一次他说这话时,她反应得很激烈。
宋隽言沉默顷刻,问:“傍晚那个时候,你想跟我说什么?”
宋满抿嘴。
他又道:“别想撒谎,你瞒不过我的。”
她想问他好不好。
可她没资格问。
宋满垂下眸,“没什么想说。”
“口是心非。”
“我没......”
他的吻落下来,目的地是她的眼睛。
她感受到一阵潮湿与溽热。
等反应过来,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眼泪。
她本该觉得羞恼,却在这时,瞥见宋隽言拿起杯子,将药饮尽,然后手指一松。
杯子骤然掉下。
她的心脏随之一紧。
他又吻了上来,脸颊、鼻子,最后......
又甜又涩的药冲进来。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颊,牢牢的,像托着什么宝物。
宋满眼眶又酸胀起来。
触到湿润,宋隽言移开几分,低头注视她,“不喜欢?”
藏在身下的手几欲要把被单攥碎,她咬紧唇。
他随即覆手上来,轻揉,“满儿,别咬。”
她唇瓣软,刚又被他磋磨,此刻鲜艳欲滴,看一眼,便足矣引人犯罪。
宋满警觉到了,以为他又要,没想下一秒他却搂过她腰,将两人一起缩进了被子里。
宋满一惊,“你要睡在这儿?”
宋隽言语气分外平常:“你生病了需要照顾。”
宋满转身想去推他,他手臂一紧,顺势把她更嵌进怀里。
“你睡觉要踢被子,会着凉。”
他说得义正言辞,如果忽略抵在她臀上的......
宋满脸耳根子都红了,“不行,被人看见......”
“不会被人看见的。”
似怕她多想,宋隽言这句匆匆说完,便凑在她耳边轻声道:
“晚安,满儿。”
......
第二日,阮文华来敲门时,宋隽言已经不在房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儿吃了药的缘故,宋满脑子昏沉沉的。
阮文华探了下她的额头,“也没烧了,还不快起来,家乐在楼下等你。”
宋满有些茫然,“他来干嘛?”
阮文华蹙眉“侬搞忘啦,侬不是说侬今天要去学校的嘛,我特意打电话叫他来接你哇。”
宋满对上阮文华审视的眼神,突然想起昨天阮文华似乎是问了,可那时她一径注意宋隽言去了,压根没放心上......
宋满心口一跳,连忙道:“母亲,我烧糊涂了。”
好在阮文华没当回事,“快收拾好出来吧,家乐等你有一阵儿了。”
又说一句:“我记得你有一件及膝的短裙,就之前李姨来看你社团活动时穿的那条......”
宋满垂下眼,嗓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下,“不是社团活动,是朗诵比赛。”
阮文华点点头,“是嘛,那你记得等会儿穿那条。”
宋满哦了声,无情无绪的,但细细品咂似能觉察一点幽暗。
阮文华没在意,起身,又叮嘱她一句,“快点。别叫人家等久了。”
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宋满是十分钟后出的房。
穿的是阮文华说的那条裙子。
这裙子她只穿了一次。
但穿它的经历不太美好,自那以后,宋满便把它束之高阁。
此刻再穿,却有一种溯回之感,但也只是一瞬。
宋满整理好情绪,走下楼。
听见声响,沙发待着的三人抬头。
宋满几乎是立刻就看到了最边上的宋隽言。
宋隽言也正看着她。
昨晚的一幕幕瞬间在宋满脑海里炸开。
她吃了药,半夜盗汗,一直踢被子。
他一遍又一遍给她盖住。
她无果,索性脱起了衣服。
衣服剥了干净,却没觉得丝毫凉快,反而越来越热。
等察觉到热度是来自于身后时,他已然蹭了进去。
任她怎么推,怎么拒绝,他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