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拍拍手，淡淡道：“这狗杂种调戏小暖，十来岁的丫头都不放过，欠揍。”
他瞅了眼陈小暖，小丫头吓得眼泪汪汪，拽着他袖子不放。
黄磊一听，眼神一沉，转身就冲狗哥，啪啪两巴掌，抽得狗哥脸肿成猪头：“操！你他妈畜生不如！十岁丫头你也敢动？”
他扭头冲洪天佑，语气冷得像冰：“洪天佑，这废物是你小弟？管不好，老子替你管！”
洪天佑脸一沉，眼神阴狠，可黄磊的面子不能不给。
他咬咬牙，猛地冲过去，一脚踹在狗哥胸口，踹得狗哥飞出去，摔在巷子角落，咳得满嘴血沫。
他吼道：“滚！以后别让老子看见你！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狗哥吓得连滚带爬，爬起来就跑，临走扭头瞪了陈凡一眼，眼神阴毒得像蛇，嘴角抽了抽，像是憋着啥狠话。
可愣是没敢吭声，踉跄着钻进人群，跑得没影了。
围观的人群炸了锅。
“黄家就是牛！连大佑哥都得给面儿！”
“这乡巴佬运气好，攀上黄家，狗哥这回算完了！”
陈小暖松了口气，擦擦眼泪，小声说：“凡哥……那坏蛋跑了，咋办？”
陈凡揉揉她脑袋，低声道：“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扭头瞅了眼黄磊，淡淡道：“谢了，黄兄弟。”
黄磊摆摆手，咧嘴笑：“谢啥？咱爷们儿投缘！这狗杂种，活该！”
他顿了顿，冲洪天佑扬扬下巴：“洪天佑，管好你的人，再惹我兄弟，老子不气！”
洪天佑啐了口唾沫，挤出个笑：“行，小磊哥，给你面儿。”
他瞅了眼陈凡，眼神复杂，哼了一声，带着小弟转身走了。
人群散了，黑市又热闹起来，摊主们吆喝声此起彼伏。
陈小暖拽着陈凡袖子，小声说：“凡哥，你刚才……吓死我了！还好没事！”
她顿了顿，眼睛亮晶晶的。
“你咋那么厉害？连枪都不怕！”
刚才那一幕，确实是让她有些被吓到了。
之前一直听人说，陈凡很厉害。
但到底厉害到什么地步，没人知道。
今天总算是见识了。
陈凡只是笑了笑，说了句打架而已，没啥厉害的。
随后抄起地上的背篓，淡淡道：“走，铁块还没弄到。”
黄磊一拍胸脯：“放心，凡哥，铁块我已经让人去提了！走，去铺子等着！”
他扭头冲陈凡咧嘴笑，“不过，紫貂的事儿，可别忘了！”
陈凡嘴角一勾，点头：“放心，少不了你的。”
“虽说还没开春，但这些小东西是早就按耐不住跑出来了。”
日头偏西，天边烧着片红云，空气燥热，地上裂缝宽得能夹手指。�6�7
陈凡背着背篓，牵着陈小暖，跟黄磊往铺子走，步子不紧不慢，眼神却扫着四周，防备未散。�6�7
黄磊走在前面，咧嘴笑着，露出颗虎牙：“凡哥，刚才那场架，真他妈带劲！�6�7
你一个人干翻七八个，连狗哥那把破枪都没唬住你！啧啧，我爷爷老夸你本事大，今天算是开了眼！”�6�7
他语气敞亮，带着点佩服，可眼神贼亮，藏着几分试探。�6�7
陈凡瞥他一眼，嘴角扯出抹笑，心里跟明镜似的。黄磊这小子，话说得热乎，�6�7
可巷子里早到了却不露面，分明是想瞧自己的底。刚才他那眼神，扫来扫去，像在掂量猎物。�6�7
陈凡哼了声，没拆穿，淡淡道：“打架而已，瞎嚷嚷啥。铁块啥时候到？谁送？”�6�7
黄磊一愣，哈哈一笑，忙摆手：“凡哥，急啥？饿不饿？铺子里有杂粮饼、红薯疙瘩，�6�7
先垫一口！我让人去提货，俩小时准到！”他热情得过了头，像是怕陈凡挑刺，眼神却偷瞄陈凡的反应。�6�7
陈小暖拽着陈凡袖子，小声道：“凡哥，人家刚帮了咱们，吃过了也没啥……”�6�7
她眨巴眼，对黄磊有点好感，毕竟他收拾了狗哥，还替陈凡说话。�6�7
陈凡低头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多嘴，转头盯着黄磊，语气冷了点：�6�7
“黄兄弟，咱打开天窗说亮话。黑市逛了半天，我还跟狗哥那帮瘪三干了一架，�6�7
你这铁块还没影儿。搞不定就直说，别让我在这干等。”�6�7
这话像刀子，扎得黄磊脸上的笑僵了下。陈小暖听不懂，瘪瘪嘴，觉得陈凡语气太冲，�6�7
小声劝：“凡哥，再等等没啥，铁块重，路又远……”她话没说完，陈凡瞥她一眼，沉声道：�6�7
“日头快落了，磨盘营还得赶回去。”他眼神一闪，示意她闭嘴。�6�7
陈小暖不解，但看懂了眼色，乖乖抿嘴。黄磊挠挠头，哈哈一笑，索性摊牌：�6�7
“行，凡哥，咱爷们儿敞亮点！实话跟你说，巷子里我早到了，看你跟狗哥那帮人干架，�6�7
一个人撂倒一片，枪都不怵，我寻思先让你出出气，顺便瞧瞧你几斤几两。我爷爷老提你，我还不信，今天算服了！”�6�7
他这话半真半假，带着点试探后的坦诚。陈凡哼了声，心里暗道：出气？瞧我斤两还差不多。�6�7
这小子聪明，上道，会来事，但不坏。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少废话，铁块咋弄？别让我白跑一趟。”�6�7
黄磊一拍胸脯，豪气道：“放心，凡哥！铁块我让人去库房提了，绝对到！不过……”�6�7
他顿了顿，狡黠一笑，“你那紫貂，可得给我留着！”�6�7
陈凡嘴角一勾，没接茬，转头对陈小暖道：“走，进铺子歇会儿。”�6�7
他步子稳当，背篓里布料和杂粮饼晃了晃，尘土扬起，呛得人鼻头发干。�6�7
铺子里，破木桌上摆着俩黑面饼，硬得像石头。黄磊招呼陈凡坐下，吆喝小弟拿红薯疙瘩，�6�7
忙活得像个店小二。陈小暖坐在陈凡旁边，抠着手指，偷瞄黄磊，小声嘀咕：�6�7
“凡哥，他咋这么热情？怪怪的……”�6�7
陈凡没吭声，眼神扫过黄磊忙碌的背影。这小子热情得过头，像在掩啥。�6�7
陈凡敲敲桌子，沉声道：“黄兄弟，你这铁块到底行不行？别跟我打马虎眼。”�6�7
黄磊端着盘红薯疙瘩过来，闻言一愣，忙笑道：“凡哥，瞧你说的！铁块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