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忙着建设柳巷堡,家里哪能放心得下?大哥说这边逐渐稳定些了,我就带着小雪赶来了。
你看看,这身上的血……是不是又受伤了?”
周小雪像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扑到周田怀里,仰着小脸问道:“爹爹,柳巷堡好玩吗?我一路上听好多人说这儿可危险了,是不是真的呀?”
周田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又伸手轻轻擦掉杨繁花眼角的泪花:“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柳巷堡是有些麻烦,但有我在,很快就能把它变成咱们的安乐窝。
小雪,以后这儿就是你的新家啦,爹爹带你去看好玩的!”
一旁的刘宇轩咳嗽两声,提醒道:“周大哥,马三艳还在这儿呢,咱们是不是先安置一下?”
周田这才想起被押着的马三艳,脸色瞬间冷下来,转头对张猛说:“把他先关到牢房里,严加看守。
记住,别让他死了,但也不能让他好过。”
“是!”张猛应了一声,粗鲁地推着马三艳往牢房走去。
安顿好妻女后,周田带着刘宇轩和张猛来到议事厅。
屋内陈设简陋,一张破旧的木桌,几把缺了角的椅子,墙上还挂着一张有些泛黄的柳巷堡地图。
周田展开地图,用手指在上面比划着:“马三艳的寨子离咱们这儿不算远,等他的二当家收到信,咱们就得立刻行动。
宇轩,你觉得咱们该怎么接管寨子?”
刘宇轩沉思片刻,说道:“我觉得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虽说有马三艳的信,但他的手下未必真心归顺。
咱们可以先派一部分兄弟悄悄围住寨子,以防万一。
同时,咱们亲自带着马三艳进去,震慑那些人。”
张猛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我觉得宇轩说得对!不过,要是那些人敢不听话,咱就直接杀进去,把他们一锅端了!”
周田摆了摆手,说:“能不流血尽量别流血,咱们刚到这儿,还得收服人心。
张猛,你挑选五十个兄弟,明日一早出发,在寨子周围埋伏好。
宇轩,你和我带着马三艳,等他们准备好了就动身。”
“是!”两人齐声应道。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完全亮,周田一行人就出发了。
马三艳被五花大绑,垂头丧气地走在中间,时不时偷偷看周田一眼,眼神里满是恐惧。
快到寨子时,周田远远地看到张猛等人已经埋伏在四周。
他示意大家停下,对马三艳说:“一会儿进了寨子,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要是敢耍花样,你那剩下的一只耳朵也别想要了。”
马三艳连忙点头:“周爷,我明白,我一定乖乖听话。”
一行人来到寨门前,守门的土匪看到马三艳被绑着,顿时大惊失色,纷纷举起武器。
“都别动手!”马三艳扯着嗓子喊道,“我已经投靠周爷了,以后这寨子就归周爷管!二当家呢?快叫他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汉子走了出来,正是马三艳的二当家。
他上下打量着周田,眼神中充满警惕:“你就是周田?凭什么让我们听你的?”
周田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马三艳写的信,扔了过去:“就凭这个。
马三爷已经自愿把寨子交给我,你们要是不服,尽管试试。
不过我劝你们别做傻事,我的兄弟们可都在周围候着呢。”
二当家捏着信纸冷笑,随手一甩:“马老大被你挟持,写的狗屁信也能作数?”他身后土匪们立刻举刀围拢,刀刃在晨光里泛着森冷的光。
周田抱臂站着,身后不过十来个兄弟,加上被绑的马三艳,确实势单力薄。
二当家吐了口唾沫,指着周田鼻子骂:“听说你是柳巷堡新来的堡主?边境的校尉不如狗,堡主连狗屁都不如!”
张猛暴喝一声要往前冲,被周田伸手拦住。
刘宇轩凑到周田耳边低声说:“周大哥,他们人多,咱们得小心。”周田没吭声,盯着二当家腰间晃动的酒葫芦,突然笑了:“你说堡主不如狗屁?那你这土匪头子算什么?猪粪?”
二当家脸色骤变,抽出弯刀就劈过来:“老子先砍了你!”眼看刀刃要到面门,周田侧身一躲,身后两个兄弟同时出枪,枪尖抵住二当家喉咙。
土匪们顿时骚动,却见四周草丛里突然站起张猛带的五十个兄弟,个个身披甲胄,寒光闪闪。
二当家瞪大眼,酒葫芦“啪嗒”掉在地上:“你们......哪来的甲胄?”边境土匪最缺甲胄,普通喽啰都是一身破衣烂衫,能有件皮甲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