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间时听到了嗡嗡的响声，江倪在吹头发，等到镜子里出现了周瑾序的身影，她才知道他回来了。
“什么时候到的？”江倪扭头问他：“吃饭了吗？”
“刚刚，吃过饭了。”他注意到江倪身上的新衣服：“你换睡衣了？”
“嗯，前两天跟小诺去逛街买了几套。”江倪仰头看他：“我也给你买了几套。”
“好。”
周瑾序本来想抱抱她，又觉得自己一身风尘仆仆的太脏，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我先去洗个澡。”
“嗯。”
周瑾序进了浴室。
江倪拿去吹风机继续吹头发，头发吹干擦上护发精油，然后就下倒水喝。
目光一转又看到了厅那一大堆东西，刚刚才拆封了一半，还有不少没拆的。
女人的天性都有某些共通点，比如喜欢拆礼物。
周瑾序买了这么多送她，江倪还是挺好奇里面都有什么，于是又重新坐下来拆。
周瑾序洗完澡在房间里没看到江倪，换上睡衣后下楼，就看到她坐在厅拆东西。
看起来兴致勃勃的，连他从楼上下来都没发现。
周瑾序从背后环住她：“换身体乳了？”
他在她耳畔闻了下：“味道好像有点不一样。”
“是护发精油的味道。”江倪觉得痒缩了缩脖子：“之前常用的味道卖断货了，我就换了这个味道，橘子味的，好闻吗？”
周瑾序不懂这些香气，但江倪身上的味道一直很好闻，他嗯了声：“好闻。”
“我也觉得还可以。”
江倪一边说话，一边动作没停，打开鞋盒，里面是一双小白鞋，还挺软的。
“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回来？”
周瑾序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我给你买的礼物，就没见你穿戴过，所以这次就都买了，总有你能用上的。”
那还不是因为，他买的都是贵重东西！
她一个勤勤恳恳打工人的身份，戴那些太招摇了。
江倪纠正他：“你送我的笔我每天都在用好吧！还有这个！”
她拉起裤脚，白净的脚腕上赫然多了一条秀气精致的脚链，很漂亮的款式，镶嵌着细小的钻石，灯光下布灵布灵的，还缀着两个小铃铛，轻轻一动，就发出悦耳的声音。
江倪晃了下脚丫子：“好看吗？”
上次崔管家来送当季衣服的时候，江倪顺便整理了下衣帽间找出来的，也是周瑾序之前送的。
之前她都没细看过周瑾序送的那些东西，那时候想着他不过是随便让人买来装装样子的，她也不在意，每次收到就搁置在一边。
后来才知道，其实都是周瑾序亲自去买的。
因此她后面就全部都整理了一下，收起来了。
这条脚链，江倪还蛮喜欢的，戴在脚腕上也不碍事，小铃铛有点声音，但不大声，不会吵。
周瑾序的目光顺着那一小截白净的皮肤，看到纤细脚腕上晃荡的脚链上。
细细的带子衬得她的脚踝格外纤细，莹润的脚趾白得晃眼。
链子的一端坠了细细一条下来，轻轻晃动着，在灯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辉。
那个难以启齿的梦，破碎的片段忽然再次浮现。
周瑾序的眸光暗了几分：“好看。”
江倪觉得跟周瑾序问这些问题怪没趣的。
他只会好看，好闻，好看，好看。
就没有其他词了。
虽然很正面吧，但总是感觉差点什么。
不过她也习惯了，周瑾序反正就这个性子。
东西也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个袋子，距离有点远，坐着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