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软软的声音哄人,像是羽毛不经意的扫在人的心上。

    晏方旬皱了下眉,没说话,直接上车走了。

    安宁没想到他这么生气,看着绝尘的车子,有些茫然。

    之后,她给他发消息道歉,他也没有回复。

    这让她的心里十分的歉疚。

    安宁没有办法,只能联系许钧,问他可不可以帮忙联系一下他。

    许钧很热情,说可以!

    他本来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只不过许钧在问过晏方旬后,被他好一顿埋怨,让他别多管闲事,小心是下一个程昱。

    他本来就好奇程昱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在晏方旬不配合的一周之后,安宁收到了许钧发来的晏方旬住所的地址,告诉她,晏方旬要在这几天离开香城了。

    安宁只好硬着头皮去找晏方旬道歉。

    只不过晏方旬的地址,住在香城富人区的山上啊。

    公交到了终点,她要走路上去。

    香城的台风天,说来就来,刚刚大太阳的,没多一会儿,天色就彻底的暗沉下来,雨滴急促砸落在地,安宁只能找地方先避雨。

    ……

    周五,是晏家的家宴。

    晏家的老爷子一共有四房太太。

    每一房的太太都有好几个孩子,晏家的家宴总是浩浩荡荡的一堆人。

    晏方旬在小一辈里排第三,只不过成绩不亮眼,就在家里活的很边缘。

    就连晏家老爷子,大抵都不知道他是哪个?

    所以,许钧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问他,见到小兔子了没?

    “兔子,什么兔子?”

    “安宁!”

    “你是有病吗,招惹她做什么?”

    许钧在电话的那端捻着手指,“她非要招惹我,缠着我要你的地址。”

    晏方旬信他的嘴?

    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安宁是个实心眼儿,给了地址肯定会找他。

    送个衣服,硬送。

    她那歉道的,肯定必须他亲口说没事了,她才算完。

    所以,晏方旬离开,因无人在意,他的离开,也无人发现。

    晏方旬回家的路上,安宁的手机就无人接听。

    半下午的时候,一场台风卷着雨,那雨来的又快又急,傍晚了才停下。

    现在电话打不通,一定是出事了。

    晏方旬沿着蜿蜒的山路找了一圈,没见到人。

    晚上十点钟,晏方旬才听到微弱的呼救声,说,我在这儿!

    晏方旬带着人过去,就看着安宁缩在树上,头发衣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手电一照,说是个活脱脱的女鬼一点不为过。

    晏方旬抬着头,就看着她捂着眼睛,嘿嘿朝着他笑。

    她气不打一处出来,“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安宁没有说话,只是冻得哆嗦,还坐在树上。

    “下来。”

    安宁“哦”了声,想着到底要怎么才能下去呢,晏方旬沉着眸色,看着她的裤子破了,脚踝也肿的厉害。

    “跳下来,我接住你。”

    只不过,跳下去太沉,还是将他砸在地上。

    安宁撞在他的怀里,晏方旬多少有点不耐烦,“起开呢。”

    “我起不开。”

    最后,还是晏方旬背着她。

    山路本就难走,下过雨后更是泥泞不堪。

    安宁好尴尬,趴在男人的背上,四周有点黑,她却能听到他的喘气声,她说不出什么感觉来,心里乱乱的。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安宁,没人稀罕你那声道歉!”

    安宁张了张嘴,什么也都没有再说,思考着她的话。

    晏方旬脸色不好看,跟其他人会合后,其他人把安宁送上了车。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