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依手撑膝盖,在田菲菲的后面喘着气说:“别跑了,别跑了,没跟上来。”
田菲菲在前面也没好到哪去,仰着头也粗喘着气问:“那是干嘛的人啊?我刚想过去喊你,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干什么的那是?”
洛依依缓了好大会儿才喘匀了气,她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说:“就网上那点事呗,不知道怎么就找到这来了,我今天本来来的就有点晚,路上人都没见几个,赶一赶没准能不迟到呢。没想到还让人给截了,不过倒是你,怎么也来的这么晚?”
田菲菲害了一声回答:“这些人真是闲着没事干了,自己的生活就这么无聊是不是,非得去别人的生活里插一脚,我为什么来这么晚?还能为什么,起晚了呗。”
田菲菲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迟到的人不是她一样。
洛依依和田菲菲都缓了过来,看了一眼表,现在课都上一半了,去了也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人,田菲菲干脆道:“我们直接逃了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洛依依摇了摇头:“我才不逃课,我可是好学生。”
田菲菲鄙视的看了洛依依一眼:“好像上次逃课的不是你一样,谁还不是个好学生了。”
洛依依无话反驳,毕竟上次是她拉着田菲菲逃课的。
陆茗翰看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阿大给他说的,他最近一直在忙着让洛家的股市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洛建成倒是也能坚持,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不放弃,死死的撑着。
连他的老婆孩子都不管了,全心全意的把心思放在公司上。
阿大趁陆茗翰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心的说:“少爷,夫人现在被人送上头条了,不是好的消息。”
陆茗翰擦了擦嘴巴,把最后一口饭咽了下去,他问:“什么不好的消息?”
阿大回答:“网上说夫人虐待小动物,用针扎的,被人拍下来了,还有特写,看这样子不像是好奇随便拍的,像是有心人专门拍的。再夸大其词的往网上一传,一些爱宠人士就在网上声讨夫人。”
陆茗翰拿起平板,打开头条看了看,已经过去了一天了,洛依依的身份学校都被扒了出来,只剩她在陆家的住址和陆夫人的身份没扒出来了。
陆家和媒体都少不了接触,但由于洛依依不怎么出现在大众的视线内,所以现在网上还没人知道洛依依是陆茗翰的老婆,也没有哪家媒体查到洛依依这层身份还敢得罪。
陆茗翰打开了洛依依抱着小花猫的照片,她拿着针往小花猫身上扎,如果不是医学生,懂得针灸的人很难看出,这是救治。
陆茗翰却看出来了,他以前也被人用针针灸过,不过那是小时候了,但他现在依旧印象深刻,针灸看着针很长很吓人,其实不太疼。
从图片上也能看出小花猫没什么反抗,洛依依这是好心救治,还能被人曲解成这样?
陆茗翰让阿大去查是什么人在背后操作这件事。
只是这件事是昨天发生的了,洛依依不可能不知道,而且现在还可能已经被那些爱宠人士给为难过了,那为什么洛依依没告诉过他呢?
今天陆茗翰好不容易中午能回一家一趟,却想起来洛依依已经去上课了,他只能一个人吃饭,现在竟然还有些埋怨洛依依不把事情告诉他。
下午的时候陆茗翰去了公司,可是他心不在焉,想着万一有网友做过激的事情伤害到洛依依怎么办?
陆茗翰想到这就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一个放下,一会拿起来,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一直没沉下心思去认真工作。
苏佳柔进来好几次都看见陆茗翰在不同的地方发着呆。
苏佳柔出去之后还纳闷呢,这总裁到底是怎么了?今天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中午回了一趟家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坐都坐不住。
难道是和夫人的事情有关?
她们这些人中午的时候都看见洛依依那条新闻了,她们都知道洛依依的专业是和医学有关的,她们自发性的还在下面留言。
‘这个人我认识,她是个医学生,拿着针那是针灸呢。’
‘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就这样凭几张照片这样的片面之词就去评判一个人不好吧。’
苏佳柔和前台霍苹苹在午饭的时候连饭都没吃几口,就顾着在那拿着手机反黑了。
苏佳柔已经是第三次去办公室给陆茗翰送合同了,这都是比较紧急的,苏佳柔看陆茗翰就放在桌子上连翻都没翻一下。
她想一个合格的秘书就是得能在关键时刻舍身取义,苏佳柔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鼓足勇气提醒道:“总裁,那个文件都是紧急需要签字的,您要不先看看?”
陆茗翰把视线从虚无缥缈的空气中移到了苏佳柔的脸上,苏佳柔感觉自己的呼吸现在都快停止了,可她竟然坚强的没有夺门就跑。
那是因为她的腿已经软的动不了了。
苏佳柔竟然又鼓起勇气的说:“那个……那个就是放在您桌上的那些,您要不先看一下?”
苏佳柔说完这句话之后瞬间就不动了,就连呼吸恨不得都放慢,以此来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如果此时让她许愿最希望得到什么,那她肯定许愿得到隐身术。
苏佳柔正在极力的控制自己不让内心的怯懦显现出来,她面上一如既往,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哪成想苏佳柔提醒完之后陆茗翰不但没看合同,反而从刚坐下没多长时间的椅子上突然起来了,迈开长腿经过苏佳柔身旁,就往门口走去。
苏佳柔还没从之前状态缓过来,等她缓过来时陆茗翰已经打开了办公室门。
苏佳柔慌忙的瞪着高跟跟在陆茗翰后面问:“陆总,您不看合同了?您干嘛去?这些都是紧急的合同,都是需要您签字的。”
陆茗翰头也不回的回答苏佳柔:“回来再签,我去接夫人下课。”
苏佳柔停下了脚步,此时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