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热门了,想闯进来的人自然就多。
结果有些人头脑发热地走进粮油行业的世界后,才发现他们想在粮油上挣钱,根本不可能。
大豆价格不便宜。
加上磨豆子的手工费,租门店的租金,以及人工费。
哪怕不请人,自己一个人管全店,自己的功夫钱也得算上吧?
一番折腾下来,大家发现这个行业别说挣钱,不亏钱都是厉害了。
便慢慢地,都把目光放在开了几家分店的满香豆油坊。
为什么人家可以经营起走?
若不挣钱,人家干嘛要开分店?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
大家本想找叶露珠,问一问她的生意经。
叶露珠在农村里有事要忙,叶秋实一直知道,所以便没让人给她送信。
于是,大家七请八请,各种手段使劲,将叶秋实给请到永兴饭店去。
几人想轮番灌醉她,从她嘴里套话。
叶秋实成长得再快,也只是做了几个月的生意。
人还是太单纯。
那几个做生意的人嘴巴又能说,几个回合下来,便将起初打死也不愿意喝酒的叶秋实给说服。
叶秋实从来没喝过酒。
也不知道白酒的酒劲大。
一小杯下肚,人就晕晕乎乎,头重脚轻,眼前一片模糊。
没几秒钟,人就倒在了酒桌上。
要不是苏青看到她和几个男同志一起进了饭店的包厢,一直留了个心眼。
在她刚喝倒时,就让店里的服务员将她扶到别的包厢去醒洒。
还不知道最后会出什么事。
苏青当时就要报警。
几个男同志,合起伙来灌醉一个女同志,这行为可严重了。
那几个生意人也没想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听说苏青要告他们。
自然是吓得不行。
他们也不敢再隐瞒,便将他们想做的事情,和苏青说了个明白。
“人不坏,就是太急了,而且心眼多,有啥事,直接问我就是,偏偏要先灌我的酒。”
叶秋实想起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
但心善的她,依然为他们说话。
“所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叶露珠听得眉头直蹙。
人心这东西,谁也看不清楚。
不能因为他们说他们没恶意,只是想取取生意经,她们就得相信。
“当时苏青大哥不相信他们,还是报了警,是金伟接的警。把他们拘留了一个晚上。”
叶秋实有些不好意思地又道:“我睡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听说了这事后,立马去警局撤销报案。
后来,他们对我很感激,不过也就不好意思再问生意上的事。
只是,这事一直压在我的心里。
若咱们的油坊生意越来越好,以后像他们这样怀疑的人,会不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会不会闹出真正的大事来?”
这事本就是一个大事。
同样的市场行情,他们满香油坊的油就是便宜好吃,而且生意红火,有得赚。
在小城市,可能只会有些小商家来小打小闹一下。
若是去了大城市,面临的问题将会很棘手。
所以这个问题,叶露珠一直有在思索解决的方法。
在种植上面做文章,是一种比较好的方式。
“农村的土地承包我已经弄好,这些日子,请了不少乡亲帮忙种植大豆。
大豆的产量上来,一切便不用担心。”
叶露珠拍了拍叶秋实的肩膀:“这次的事情,给我们都敲了一个警钟。
秋实,在永兴县,处处都有我们的熟人。
所以这次的事情才能有惊无喜。
可若离开永兴县呢?
明年将油坊开到其它城市,其它省份,甚至去京城,都是有可能的。”
叶秋实抿了抿唇,睁着大眼睛,点头道:“我明白,三妹,你放心吧,以后我会小心。”
那几个生意人灌叶秋实酒的事,在叶秋实那里是过了。
但在叶露珠这里,没那么容易过。
她先去苏青上班的饭店,询问了这件事。
苏青不是秋实这样涉世不深的人,不可能轻易相信他人的言论。
果然。
苏青一见叶露珠拿着新的故事磁带去找他。
几乎都不用叶露珠开口。
他便眉开眼笑地把那天的事情,以及后续他所做的事情,都讲了个清楚。
那几个生意人,来自农村第一批敢想改干的大胆人士。
去过不少大城市。
这两年,几乎是什么行业火,就往什么行业钻。
很能吃苦,小打小闹地,也存了些小钱。
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外面的生意不能做了。
他们才回到家乡。
以满香油坊现在在整个永兴县的知名度,他们自然是眼热了。
想进来分一杯羹。
大城市谈事情,总是讲究个先吃饭喝酒,再聊天谈事。
所以他们才会把那一招用在叶秋实身上。
毕竟,他们以为叶秋实能管着三家店,对外面的这些应酬,应该是很懂的。
所以才会闹出那么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