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夏映月的尸骨,找到了!
姓程的?
难道是程博远?
这个念头冒出来,又被许半夏甩出去。
不可能是他。
不是多信任他。
而是他没必要这么做。
且不说这根本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就算是他真想害自己,也不会用这么蠢的方式。
那是哪个姓程的想害自己?
“是哪个姓程的?”许半夏问男人。
“女的,说她姓程,给我们钱让我们把你给那什么了,完事后找她要另一半钱。”
这回,都不用许半夏一个一个问,男人就跟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姓程,女的?
许半夏脑子里闪过一个人。
但她不姓程。
想了想。
许半夏让男人给他描述一下对方的外貌长相。
男人还想跟她谈条件。
话还没说出口,许半夏直接一脚踩在大腿上的伤口上。
“啊——”男人又是一声惨叫。
鲜血染红了地面。
许半夏云淡风轻的冒出一句,“抱歉,脚滑。”
男人惨白着一张脸,不敢再有任何歪心思了。
乖乖把给钱找他们那女人的外貌仔仔细细地形容了一遍。
听到一半,许半夏就知道是谁了。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吗?”再不走,他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许半夏点头说,“当然……不可以。”
话落音,一砖头把他砸晕。
然后踩着他们的身体,把鞋底染上的血迹在他们身上擦干净。
聂永锋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三个大男人躺在地上,地上被鲜血染红,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而许半夏,像是从战场凯旋归来的女将军般,踩踏着敌人的尸骨,胜利而归。
这一幕,触动到了聂永锋。
他瞳孔骤然缩紧,看向她的眼神炙热中带着些许疯狂。
“害怕我吗?”
许半夏昂首挺胸地走到聂永锋面前,一把拽下他的衣领,手上的鲜血染到了他的衣服上。
怕?聂永锋喉结上下滚动,只想把她带回家摁在床上狠狠欺负一通。
这样的她,令他痴迷。
他压下心底的冲动,声音低哑,“这话,应该我问你。怕吗?”
“等你哪天被三十个五十岁以上的女人摁倒,把你剥光,你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想到那人竟然敢摸自己的脸,许半夏又觉得恶心。
她迁怒到聂永锋身上,拽着他衣领的手更用力。
在他低头的瞬间,踮起脚尖,在她脖子上使劲咬了一口。
这一口,她咬得很用力。
直到舌尖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对不起,我来晚了!”
被咬的人是聂永锋,道歉的人还是他。
许半夏哼了一声。
看到他还在流血的脖子,有点后悔了。
“你怎么不躲?”她故意问。
聂永锋看着她,不语。
被他看得有点心虚的许半夏转移话题,指着小屋里那三个男人说,“有人给钱让他们来毁了我。”
许半夏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他说了一遍。
听到他们竟然想对她行不轨之事后,聂永锋看他们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下一秒,他走上前。
只听“咔咔”一阵声响,他又回到许半夏身边。
“你干什么了?”他动作太快,许半夏都没看清楚。
聂永锋轻描淡写说了句,“没什么,卸了他们的手脚关节罢了。”
不是多严重,但会让人很痛苦。
“活该。”许半夏舒服些了。
那三个男人被活活疼醒,聂永锋带来的人把他们送去派出所。
这边,又只剩下许半夏和聂永锋两人。
她刚要问聂永锋那边有没有发现?
就听到聂永锋对她说,“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或许你会觉得难以接受,但你一定要冷静。”
“什么事?”他好严肃,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聂永锋看着她,眼底满是心疼和担忧。
好半晌,才说,“咱妈的尸体找到了。”
“你说什么?”许半夏以为自己听错了。
聂永锋又说了一遍,“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有人在水库那边发现一具尸骨,尸骨上还有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是外公专门请人雕刻的,送给了妈和小姨。”
“她真死了?”许半夏觉得很不真实。
有人费尽心思把她找回北城。
引导她做了这么多事。
她也找到线索,得知她妈可能没死。
她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
然后,有人告诉她,她妈的尸体找到了。
她妈真的死了。
直到亲眼看见那具据说是她妈的尸骨时,许半夏还觉得不真实。
“夏夏,别难过了,你妈最疼的就是你了,她也希望你开开心心的过日子。”陶彩芝拍着许半夏的肩膀,安慰她。
许半夏沉默不语,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具尸骨。
直到小姨夏映雪把一块玉佩递给许半夏,“这是你妈的遗物,你收好。这样的玉佩我也有一块,但很可惜在战场上救人的时候被我弄丢了。”
许半夏接过玉佩的手微微一顿。
微垂的眸底飞快划过一道光芒,稍纵即逝。
“我会好好保管。”许半夏紧紧握着玉佩,微垂的眼眸中闪动着谁也看不懂的情绪。
夏映雪又跟她说了几句话,夏老和老太太过来。
许半夏还是那副很难受,什么话都不想说的样子。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夏夏,你长大了,要学会接受现实。”夏老对许半夏道。
许半夏低着头没说话。
老太太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夏夏,你往后就跟小聂好好过日子,你妈也能安心。”
“真的吗?”沉默许久的许半夏突然开口。
然后在老太太不解的目光中,她又问,“我妈,真的会安心吗?”
她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又似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会的。小聂是军人不能长时间离开部队,你明天就跟小聂回去吧!这日子啊,总是要往前看的,你也别太难过了。”
夏老把两张火车票递给许半夏。
换做之前,许半夏肯定不会要这两张火车票。
夏文宏和陶彩芝包括老太太,都盯着她看。
然后,就看到许半夏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两张火车票。
“好。”她接过车票,还跟夏老说了句,“外公,谢谢您!”
这句您,似乎只是晚辈对长辈的尊称。
可细听又会发现,她似乎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