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和王律师对视一眼。
他们当然不会让秦圣杰联系外界，尤其是秦家。
一旦秦家介入，以他们的影响力，这案子就可能不了了之。
“请冷静。”张队长语气平和，“我们会依法保障您的权益，但您也必须配合调查。”
“配合？呸！老子配合你们去死！”
秦圣杰眼中布满血丝。
“等着瞧！我爸不会放过你们！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审讯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
此时，富海酒店。
昭阳正专注地处理着桌上的文件，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眼角余光瞥见周明朝这边走来。
整个服务部到处都有饮水机，可周明偏偏要来这一台。
他拿着水杯，故意放慢动作，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昭阳。
“王阳，你昨天去哪儿了？怎么一整天都没在部门里看到你？”
周明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刁难意味。
昭阳头也不抬，手上的工作没有停顿。
“有些私事要处理。”
“私事？”
周明不禁冷笑。
“你只不过是一个经理助理，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说走就走，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昭阳手指停顿，余光瞥见周围同事的目光。
啧，这家伙又在演哪出？
“昨天请假，你跟我汇报了吗？”
周明重重放下水杯，水在杯子里晃荡。
昭阳只感觉十分厌烦。
这家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抬起头，昭阳平静看向周明。
“周经理，我有急事，已经向沈总请假了。”
“沈总？”
周明脸色变了。
“你这是越级！赤裸裸的越级！你应该先跟我汇报！”
办公室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昭阳能感觉到周围竖起的耳朵，内心毫无波澜。
“公司规定，可以直接向沈总申请。”
昭阳语气不变，平静地看着周明。
“周经理若觉得不妥，大可去找沈总。”
周明瞬间语塞。
规定？
呵呵，他当然清楚规定。
他只不过是想借题发挥，给昭阳一个下马威而已。
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昭阳内心冷笑，跟我玩儿文字游戏？你还嫩点。
“王阳，你别嚣张！”
周明压低声音，警告意味十足。
“别以为傍上沈总就了不起，在服务部，你还是我下属！”
昭阳轻笑，嘲讽意味十足。
“周经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和沈总只是工作关系，你最好少点捕风捉影，免得最后引火烧身。”
周明气得转身要走。
昭阳叫住他：“周经理，你还没回答我，服务部这么多饮水机，为啥偏偏来我这儿接水？有什么特殊指示？”
周明脚步一顿，拳头紧握。
昭阳甚至能听到他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
他转过身，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王助理，你想多了，我只是顺路而已。”
“顺路？”
昭阳挑了挑眉，故作惊讶。
“周经理的顺路，还真是……别致。”
周明终于爆发了，水杯砸在地上，水花四溅，碎片飞舞。
“王阳！你少阴阳怪气！你给我等着！”
昭阳稳坐，冷眼旁观周明的咆哮。
同事们纷纷围观，窃窃私语。
“这王阳，胆子也太肥了吧，敢这么跟周经理叫板？”
“可不是嘛！周经理出了名的不好惹，王阳这下要倒霉了！”
“嘘！听说王阳和沈总关系不一般，周经理未必敢动他！”
昭阳听得这些话，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胆子大？
呵呵，这才哪儿到哪儿？
……
周明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