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感到几分一丝不安，仿佛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反而成了对方反击的跳板。
“王助理果然爽快。”
方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中却少了之前的傲慢。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具体商讨一下合作的细节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就合作的具体内容进行了详细的讨论。
昭阳展现出了惊人的谈判技巧和商业头脑。
他不仅对富海酒店的运营情况了如指掌，而且对龙腾集团的业务模式和发展战略也有着深刻的理解。
他提出的每一个方案，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和周密的安排，既能满足龙腾的需求，又能维护富海的利益。
方术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原本以为，昭阳只是沈晚晴推出来的一个傀儡，一个绣花枕头。
随便施压，再给点甜头，就能让他乖乖就范。
可现在，方术发现自己完全错了。
这个叫王阳的年轻人，心思缜密，谈吐不凡，对商业的理解甚至超过了他这个浸淫商场多年的老油条。
昭阳提出的合作方案，看似照顾了龙腾的需求，实际上却巧妙地将龙腾牢牢地绑定在了富海的战车上。
比如，龙腾的户可以享受富海的VIP服务，但前提是必须达到一定的消费额度。
而这个额度，恰好卡在了龙腾户的平均消费水平之上。
也就是说，龙腾想要获得这些“优待”，就必须鼓励户在富海进行更多的消费。
“王助理，你这盘棋，下得够精妙啊。”
方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酸味。
昭阳微微一笑，语气波澜不惊。
“方总过奖了，我只是站在富海的立场上，争取最大的利益而已。合作嘛，自然是互惠互利，才能长久。”
“互惠互利？”
方术冷笑一声。
“我怎么觉得，这是富海在单方面地占龙腾的便宜呢？”
“方总此言差矣。”
昭阳不慌不忙地解释。
“龙腾的户在富海消费，享受的是富海的服务，提升的是龙腾的品牌形象。这难道不是一种双赢吗？”
方术一时语塞。
他不得不承认，昭阳的逻辑无懈可击。
他挖空心思想要占富海的便宜，结果反被昭阳牵着鼻子走，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憋屈。
“王助理，你这么做，就不怕得罪我吗？”
方术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昭阳的眼神骤然变冷，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
“方总，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龙腾觉得富海的合作方案不合适，大可以另寻合作伙伴。我们富海，从来不惧怕竞争。”
方术被昭阳的气势震慑住了。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强硬的一面。
方术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轻敌，让自己陷入了被动。
谈判陷入了僵局。双方都寸步不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沈晚晴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显得干练而优雅。
“方总。”
沈晚晴微笑着对方术打招呼。
方术连忙起身，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沈总，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两位谈得怎么样了。”
沈晚晴走到昭阳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昭阳微微点头，给了沈晚晴一个安心的眼神。
“沈总，我们正在讨论合作的细节，有一些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