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时震力量的控制后,永恒沙漏便停止了旋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林北立刻运用刚才用洞悉之眼记录下的永恒沙漏的运行轨迹。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硬生生地将永恒沙漏按照刚才的轨迹转了回去。
刹那间,战场的状态又恢复到了刚才的模样。
时震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在他的认知中,控制永恒沙漏进行时间回溯是一项极其困难且几乎不可能被他人干扰的技能。
然而,这个来自海蓝星的小子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这一点!
不仅如此,停止时间回溯时,林北竟然还能精准地按照之前的行动轨迹将永恒沙漏恢复如初。
时震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个年轻人究竟拥有怎样的天赋和实力,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洞察到时之砂的轨迹?
这简直就是一种逆天的能力啊!
“怎么样?失去对时间控制的滋味不好受吧!”林北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对着噬时族族长冷嘲热讽道。
噬时族族长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噬时族族长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他想要反驳林北的话,但却发现自己的思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禁锢住了一样,完全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语言。
一旁的书生也愤愤不平地开口说道:“你这等自私自利之人,根本不配控制时间!简直是对时间的亵渎!”
书生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噬时族族长的心脏。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你这老登,还真以为自己是掌管时间的神不可?”红衣满脸戏谑地看着时震,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时震的脸色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红衣,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而在另一边,时魇目睹着父亲的时间回溯竟然以失败告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更让他担忧的是,林北几人的冷言冷语像一根根细针一样,不断地刺激着父亲的神经,使得父亲的状态越来越差。
“父亲!他们是在故意激怒您啊!”时魇心急如焚,他高声呼喊着,希望能够引起父亲的注意,将他从被言语攻击的旋涡中拉出来。
然而,时震似乎完全沉浸在林北等人的话语中,对时魇的呼喊置若罔闻。
“魇儿,我……”时震终于开口了,但他的声音却显得有些颤抖,显然他对林北几人的话语非常在意,内心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时魇深知,如今的战况对他们二人极为不利,如果再不想办法扭转局面,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咬了咬牙,决定不顾一切地使用永恒沙漏的力量。
只见时魇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了双手之上,然后猛地将这股力量灌注到了永恒沙漏之中。
刹那间,永恒沙漏中的时之砂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旋涡。
突然间,整个空间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烈地摇晃着。
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轰鸣声,空间开始剧烈抖动,随后一道道狰狞的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这些裂痕如同宇宙中的黑洞一般深邃,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而在那裂痕之中,隐约可见上百道若隐若现的“时空虚影”缓缓浮现。
这些虚影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宛如来自不同时间线的幽灵,它们正是时魇利用时之砂所召唤出的其他时间线的自己。
“哟,为了战胜我们,竟然不惜承受永恒沙漏力量的反噬,这可真是下了血本啊!”林北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对着时魇轻轻鼓了两下掌。
刚才在他脑海中闪过的信息已经明确显示,被召唤的虚影实力越强,本体所受到的反噬也会越大。
然而,时魇似乎对林北的嘲讽充耳不闻,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那几百道汹涌而来的时空虚影。
这些虚影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径直朝林北三人猛扑过来。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林北三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小子,这招还真有点意思,比你那干尸群可厉害多了!”
红衣首当其冲,她身形一闪穿梭在虚影之间,手中的血色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与虚影展开激烈的交锋。
而一旁的书生,面对时魇强大的时空虚影,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他手中的毛笔急速挥舞,却难以抵挡住虚影的猛烈攻击,只能不断地后退,以避其锋芒。
林北心里很清楚,以他目前的实力,绝对不是这些虚影的对手。
他紧紧握住大黑锅,将其挡在身前,仿佛这口大黑锅就是他最后的防线。
“红衣姐姐,这虚影交给你了,别忘了你说要帮我打架的!”
林北向着红衣的方向喊道。
“放心吧,姐姐肯定会保护你的哟~”红衣回应道。
与此同时,时震看到时魇召唤出如此强大的虚影,心中的恐慌愈发强烈。
他瞪大了眼睛,对着时魇喊道:“魇儿!千万不能这样啊!”
然而,时魇根本不理会时震的劝阻。
在这样危机的时刻,竟然还有时间打情骂俏,这更加激怒了时魇。
这完全就是不将他们父子的实力放在眼里啊!
时魇的双眼充满了仇恨和杀意,恶狠狠地说道:“父亲!今日一定要让他们三人有来无回!”
时震深知,召唤这样强大的虚影,必然会给时魇带来巨大的反噬。
这种反噬可能会让时魇的身体承受不住,甚至可能会危及他的生命。
想到这里,时震猛然发力,将手臂上的寒冰震碎,然后迅速抓起永恒沙漏。
他将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沙漏的核心之中,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