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以后那个家的所有活计,都将会落到她一个人的头上。

    想到这一层,月禾不禁浑身打了个激灵。

    “哼!”

    “你可看清楚了,以后我就是你的老爷,你要伺候的主子,只有我一人。”

    “记清楚了没?!”

    余建才扬了扬下巴,抬手重重地拧了一下月禾的胳膊,直疼得她俏脸惨白,发出细微的痛呼。

    “清楚了......奴婢都记清楚了。”

    月禾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她怎么就一夜之间,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呢?

    她实在有些想不通,她才跟着夫人一起,从余家村回到汪府。

    转眼之间,就又坐上马车,跟余村长一起回去了。

    只是这一次......她的身份已经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回了村子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明白不?”

    余建才一想到回村后,面对那些找他要银子的村民们,就一阵阵的脑仁儿直抽抽。

    再加上他带着的月禾,说不好大家伙又会做出什么样的猜想。

    “奴......奴婢不太明白。”

    月禾的身子明显往后瑟缩了一下,生怕再次迎来余村长的痛击。

    “你不是汪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吗?”

    “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弄不明白?!”

    余建才几乎气急,一巴掌拍在马车的车厢里,惊得其他同车的几人,齐齐朝他看过来。

    “做什么呢!要教训丫头,回你家教训去。”

    “在车上斗什么狠呢!仔细再把车厢拍散架了!”

    余建才没想到,他不过是教训自家的丫头,便有人出面来替她鸣不平。

    他缩了缩脖子,到底没敢跟陌生人杠上,生怕引起众怒。

    万一再把他们给撵下车,他好不容易到手的银子,岂不是立马就要花出去?

    等到马车到达怀安县城的那一刻,他才像是终于想起一件无比重要的大事。

    “坏了!完了呀!”

    他一拍大腿,大声地叫嚷起来。

    “老爷......?!”

    “我们同族的大宝和二宝,现如今还停放在府城的义庄里,没有接回来呢!”

    “这可如何是好啊!”

    虽说那两个孩子,停放在义庄里一个月下来,也花费不了几个铜板。

    但他去府城一趟,可不容易。

    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到府城。

    又有谁肯再替他掏这个路费,何况......还要交些暂存费给义庄呢!

    “老爷别急!”

    “您之前在府城,不是还有位同乡吗?”

    “不如回村后,想想办法,给你那同乡带个口信,让他帮个忙?”

    月禾连忙出声建议,急切地想表现出自身的价值。

    “对!对!你说得有理。”

    余建才喃喃地说着,随即想到顾娘子家在县城,似乎也有产业和宅子。

    “走!咱们进城去,先不回余家村了。”

    此刻余建材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回村的日子往后一拖再拖。

    最好是他能刚好碰上,从府城办完事回来的顾娘子。

    让她帮忙想想办法,如何渡过这个难关。

    月禾被余建才拽着,快速地在县城的街道上穿行,丝毫不给她半点喘息的机会。

    有了在府城摸索寻找汪府的经验,余建才这一回,总算是带着脑子在县城寻找起顾家来。

    等到他好不容易,总算是寻摸到位于书院附近的顾家大宅,见到前来招呼他的良才。

    才总算是更进一步的有了一个新的认知,顾娘子跟他们这些人,的确是完全不一样了啊!

    “良才啊!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叔离开村子这么长时间,你和你娘......都受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