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菲儿淡然展开双翼。
看到双翼，那个小首领顿时更加恐惧。
这是天使军团才有的标记！
可这个小首领心里也升起一股奇怪的念头。
这里是地狱牢笼，天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效忠我，成为我的忠诚者。”
菲儿淡然的看着他。
这个小首领心里纠结万分。
在这种地方，突然来了一个天使要他效忠，成为忠诚者。
忠诚者他是知道的，一旦成为忠诚者，就能脱离这里，成为至少是自由的奴隶。
甚至运气好的，还能得到主人的赏赐，能够延续族群。
面对这样的诱惑，那个小首领却犹豫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他不敢相信会有这种好事降临到他的头上。
要忠诚者？
这个星球上强大的文明很多，只要有天使来，要求他们成为忠诚者，他们一定会拼命去争取。
可他只是一个小的快要灭绝的小文明的首领而已。
他有这个命吗？
他早已做好了种族灭绝的准备，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天。
这突然而来的到底是福还是祸？
萧军一脚踢了过去：“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去死。”
叶无忌没有阻拦萧军。
他知道，在这样的世界中，没有仁慈，只有红果果的力量。
那个小首领突然翻身跪在地上：“我愿意奉献我的忠诚。”
反正都是要死，无非是早晚。
难道还有能比灭族更惨的未来吗？
那不如赌一把，管他来人是谁，要他去做什么。
就这么简单。
一个小文明种族效忠菲儿。
菲儿坐下来，看着这个小首领：“我是天使军团的反抗者，曾经的炽天使军团大天使长菲儿。”
“现在的我是天使军团的敌人。”
“你效忠我死亡的可能极大。”
那个小首领此刻反而笑了：“那样我倒是放心了。”
“我的文明，您应该看到了，可能很快就会灭亡。”
“早晚都要灭亡，我赌一把无所谓。”
“赌赢了，就是无本的收获，赌输了，无非和原来一样。”
越是危险的事情，这种时候，他反而越放心。
赌徒，不是值得信任的人。
但是在这个星球上的人，哪一个不是赌徒？
“现在，告诉我，这个星球上，有多少人。”
“他们的力量分布，还有他们是不是被其他势力控制。”
菲儿淡然说道。
这是叶无忌教她的。
菲儿真的是个单纯的人，一直到现在，叶无忌才知道，菲儿居然对自己的属下力量经营一无所知。
以前的时候，都是巴尔丹在管理……巴尔丹在管理，后果可想而知。
菲儿只知道巴尔丹报告给他的一些模糊的数据，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力量。
那个小首领当即把这个星球上他能知道的所有消息说了。
他的消息很详细，很全面。
这里的任何一个种族，虽然都在等待灭亡。
但是所有的人，也都在期望绝境中的希望。
所以，不管大小力量，他们都会注意这里的力量变化。
听着这个小首领的消息，叶无忌微微笑了起来。
这个星球的混乱程度，甚至连巴尔丹都不来。
没错，这个星球的混乱达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那些大势力……其实比小势力更容易覆灭。
因为类似这里的小首领这样的小势力，一般没有人会主动灭掉他们。
因为他们没威胁！
不管是谁上位，都需要做底层工作的人。
这些底层的人，根本没资格去争夺什么。
他们反而是相对安全的……当然，只是相对安全。
若是哪个大势力意不顺眼就灭掉他们的时候也不少。
但是大势力之间，几乎天天都是战斗。
因为你不灭掉周围的大势力，他们就会想办法灭掉你。
这里，没有任何和平共处可言。
如此暴戾的地方，反而是叶无忌最好动手的地方。
“要成为一方力量，最好的办法就是展示自己的力量。”
“只要力量足够强大，这里的人就算暂时不臣服你，将来你征服的时候，也会顺利很多。”
“而且，这里有太多的流浪武者，甚至很多流浪武者都是天仙。”
“这都是各个文明当初的顶尖好手。”
“天使军团把他们全部丢到这里，我们不懂为什么，但是想必，也是有道理的。”
听着他的话，叶无忌微微沉吟。
这就不正常了。
按照常理来说，灭绝一个文明之后，最重要的就是干掉对方的最强者和统领。
这会彻底破灭对方复仇的可能。
剩下的人，俘虏之后丢到这里当做苦力用。
这才是正常的做法。
若是留下文明最强者和统领，一个不小心，对方就有可能集聚不小的力量，哪怕无法成为势均力敌的敌人，也往往能造成巨大的损伤。
“保留对方的高手和统领，这种事情是一只在发生吗？”叶无忌看向菲儿。
菲儿曾经是炽天使军团的大天使长，自然是经历过这种事情的。
“不可能！”菲儿当即说道。
“一个文明最强者和统领者，总是最大的变数。”
“甚至一个强大的统领者和最强者，可能拥有改变结局的能力。”
“任何一个文明，都不会留下这样的敌人。”
“至少，以前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叶无忌看向那个小首领。
小首领立刻说道：“是从十万年前开始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十万年前？
叶无忌看向了菲儿。
那个时候，正好是菲儿开始筹备反抗军，准备对抗天使军团的时候。
菲儿皱起了眉头：“难道那个时候开始巴尔丹就……不，巴尔丹没有这样的力量。”
“一定是他背后的人在这么做。”
“能有资格保留敌人力量的讹人，只能是统领大军灭绝对方文明的人。”
“那样的人……”
约里斯低声道：“圣天使军团！”
任何天使军团针对一个文明的战争，都必然是圣天使军团的高等圣天使担任指挥官。
而也只有这样的人，有资格决定保留这个文明多少残存的人口为自己所用。
叶无忌轻轻笑了起来：“那只要我们找到最近被灭族的文明的那些高手，就能知道，当初是谁统领大军。”
而那个统领大军的人，应该就是巴尔丹幕后的人。
至少，也是巴尔丹幕后的主使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