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萤浑身湿透，尽管有阿奇的外套遮挡，瘦的皮包骨一般，五官都失了风采，也挡不住她一身苍白的肌肤，与其他女人站在一起还是如同鹤立鸡群。
葛大福直勾勾的盯着她，不加掩饰眼中的念头。
在这里，外表忠厚也不代表这个人就老实可靠。
被他一提醒，刘栋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经理，还能这么玩是吗？这娘们一看就是初，我比他业绩高，应该算我的吧？”
葛大福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是我先提出来的，应该是我的！”
刘栋不气的骂道：“你算个屁，老成这样怕都不行了吧？老子不死你永远都是老二，轮得到你吗？”
葛大福：“杨经理，你一向最公道，你来说。”
杨帆居高临下看着钟萤，脸上一贯的笑容渐渐消失，指尖的烟头烧到底他也没动。
男人最了解男人。
杜执隆笑道：“杨经理不要被她单纯的外表骗了，她已经嫁过人了。”
“哦，是吗？可惜了。”杨帆又恢复了淡定个的样子，熄了烟，抬了抬手：“刘栋，归你了。”
“多谢杨经理。”刘栋放下高压水枪，朝钟萤的笼子走过去。
钟萤下意识摸向外套口袋，刚才衣服湿了以后她摸到里面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一把折叠刀。
她不知道阿奇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是她唯一能自保的武器。
可转念一想，杀了刘栋她还能活吗？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不能再死一回了，至少她不能死在杜执隆前头。
“杨经理，能不能派人去看看钱打过来了没有？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我保证我能拿到10万，给我一分钟就可以！”
刘栋站在笼子边，伸手抓过来她的头发：“别喊了，那不合规矩懂不懂？新来的是吧？小爷我住公寓的，今晚给我侍候好了，我就让你留在公寓，做我女朋友。”
钟萤抓着他的手腕，疼的直蹙眉：“放手！”
“呦，还挺有脾气，省着点力气，用在床上吧。”
阿奇走上前提醒：“经理，她的器官还没退单，如果染上什么问题，恐怕……”
刘栋听到，指着阿奇：“你什么意思？老子看上去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杨帆还是听进去阿奇的话：“刘栋，阿奇也是为了厂区利益着想，玩归玩，不许弄坏了人。”
刘栋放开手，在她后脑勺拍了拍：“明白了杨经理，我会对她温柔点，那您是不是让人打开笼子？总不能让我在这来吧？”
葛大福在后面说：“你带走也不合规矩，奖励就应该在这用。”
刘栋回头：“什么？”
葛大福又问杨帆：“杨经理，我这么说没错吧？”
刘栋嗤笑：“怎么老东西，你还想在后面排队啊？”
“那当然，好东西谁不想尝一口？有这种激励，大家才更有拼劲儿。”
围观的员工里很多男人都蠢蠢欲动，跟着喊一声：“就是，谁不想开荤？”
也有大胆的女人发声：“这对我们不公平吧？”
“那你就努力别垫底呗？”
“那我们是不是也能选男人？”
“那你得盼着你看上的男人垫底才行。”
哄堂大笑中，杨帆也看到了新的激励模式，也算意外之喜。
而且磨掉那些女人的羞耻心，直播间的生意也能越来越好，真是两全其美。
“好，以后就这么办，还给我省了水费呢。”
有女人指着露台上的阿奇问：“杨经理，多少钱才能睡你的保镖啊？”
杨帆笑道：“蝉联一个月销冠，到时候别说阿奇，你想睡我，我都奉陪。”
大家都一阵笑，唯独笑不出来的是钟萤和刘栋。
葛大福还在后面催，腰带都解开了：“你来不来？不好意思的话我先来。”
“来就来，你给我滚远点，你以为老子是你啊，三秒就完事？”
杨帆让杜执隆把钥匙扔给刘栋，杜执隆特地往前站了站，居高临下盯着钟萤：“人啊，话不能说早，你现在觉得，咱们俩谁先死？”
旁边同样被关在狗笼子里的四人，都一脸幸灾乐祸的偷瞄钟萤。
钟萤手伸进口袋，就在刘栋要开门的瞬间，她抽出折叠刀，对准刘栋：“别过来！”
刘栋不屑一笑：“这么点小破刀子你威胁谁呢？赶紧扔了，不然别怪我不气了！”
钟萤抬起脖子，将刀子抵在自己脖子上，抬头望着杨帆：“杨经理，让我打个电话，不然我的器官可就要作废了。”
“威胁我？有勇气，但没什么用。
你以为这里就你有勇气吗？上一个这么勇的，坟头草都有你这么高了。”
“杨经理，你是生意人，生意人不做亏本买卖。
让我打个电话，你可以得到10万块，我这些器官你也可以随时再卖，如果你不同意，你就只能再得到一堆坟头草，太亏了，不是吗？”
“可要是给你开了这个先例，厂区以后就没有安生日子了，所以，我选择……”
杨帆给杜执隆使了个眼色，杜执隆用一颗石子打中了钟萤的手腕。
“嘶……”
钟萤一疼，刀从手中掉落，她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接。
刀是接住了，可也被刘栋冲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抵在笼子的栏杆上。
刘栋夺了她的刀扔给葛大福，抓着她的头发拖出笼子：“妈的，耽误老子时间。”
钟萤奋力挣扎，可她刚醒来，身体虚弱，还没有多少力气，挣扎了没几下就让刘栋按住。
“行啊，挺会啊，都给老子搞兴奋了。”
他腾不出手，就用牙齿咬开钟萤外套拉链，暴露在外的一双修长白皙的腿，和她沾了水若隐若现的白裙，让在场的男人都沉默了。
杨帆又点燃一根烟：“喜欢看是吧？那也别只看了，今天前10都能玩，我得给这种先例一个教训，在我的厂区，不守规矩就是这种下场。”
又有5个男人欢呼着往前冲，站到葛大福后面排队。
钟萤绝望的瞪着杜执隆，之前她还想怎么出去，现在她只想怎么和这里同归于尽。
杜执隆，我就是下地狱也会拉着你！
“活该，看你以后还怎么装清纯！”
钟萤听到这个突兀的声音，转头看向她笼子旁边的女人。
那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有敌意，看刘栋迟迟没有动手，还很“体贴”的说：“放我出去，我帮你按着她。”
刘栋笑起来，覆到钟萤身上：“看来你人缘不怎么好啊。”
钟萤偏开脸，离他臭嘴远点。
他把钥匙扔给那个女人。
她从笼子里出来后，果然来按着钟萤的手。
刘栋腾出双手，捏了一把钟萤的脸颊：“来吧宝贝，后面几个都不行，哥哥先让你尝尝快乐的滋味。”
他刚要脱裤子，就听一个温软的声音说：“我也要她，我是第一名，整整一周都是，杨经理，我能不能带她走？”
田露的这句话，无疑惹得刘栋和那些排队的男人极度不满，可他们再不满也动不了田露，因为人家挣钱挣的多，是厂区一枝花。
钟萤看着田露，尽管她满脸疲色，背都站不直，钟萤还是觉得看到了天使。
刘栋破口大骂：“他妈的你早不说！你是不是故意玩我们？”
田露：“不服气吗？那你得努力了。”
钟萤一咬牙，挣脱开双手，推开刘栋，费力的站起来，走向田露。
就在这时，技术员走到杨帆身边：“经理，刚刚有人打给她10万。”
杨帆看了眼技术员：“什么人？”
“那人说是顾氏拍卖行顾丞宴，让咱们别伤害钟萤。”
杨帆没听过顾氏，但知道这是棵摇钱树，赶紧拿着自己的外套跑去外面，追上钟萤，披到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