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狐狸笑,诡事到 > 第004章 有棺不埋,祸延七代
    “别胡说,瞎子早死了!”

    “可我真看见了——”

    我爸有点急了。

    但现在急也没用,最要紧的事,是我爷爷该怎么下葬。

    “有棺不埋,祸延七代。”我爸看看我,欲言又止,“咱爸的尸体必须得找到,要不没法下葬,空棺下葬,对后人也不吉利。”

    我爸是在担心我,我的身体,的确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我妈立马就做出了决定,“走。”

    “上哪?”我爸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瞎子家。”我妈说,“你不是看见他了吗?而且村里也没别的地方能藏尸体,就瞎子那空着两间破屋。”

    听我妈说要去瞎子家的时候,我心脏突然一沉。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我爸妈就急匆匆出去了,临走叮嘱我哥,让他看好我,别让我出门。

    我其实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玄乎。

    但他们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只认为,是他们在城里把生意做大了,惹人眼红了,所以才偷着搞事情。

    可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饶饶,别害怕哈,肯定是有人嫉妒咱家过得好,又不敢正面跟咱们对着干,就想了这种阴招。咱爸妈肯定一去找一个准,待会儿证据确凿,回来就报警。”

    我哥是这么说的。

    然而。

    这个“待会儿”,一待就待到了太阳下山。

    这村子不大,去瞎子家一来一回,二十分钟怎么也就够了。

    我开始着急,安飞也沉不住气了。

    “我去看看,你在家等我。”

    “我也去!”

    我立马站起来。

    看他不想带我,我赶紧找理由,“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安飞没辙,只能带上我。

    村里没路灯,只靠一轮月亮。

    安飞一直拉住我的手,怕我摔了。

    走到瞎子家,我呼吸本能地停顿了一下。

    门虚掩着,里面漆黑一片。

    明明是盛夏季节,我却觉得浑身凉嗖嗖的。

    “爸!妈?!”

    安飞喊。

    无人回应。

    安飞举起手机照亮,我俩摸索着进了门。

    扑面而来的先是一股霉味。

    随即,是一种让我有点形容不出的味道。

    说甜不甜,说腥不腥,呼吸之间痒痒地扫在喉咙尽头,让人不舒服。

    而这股味道的来源,是——

    安飞丢开手机,猛地一把捂住了我的眼睛。

    他掌心全是冰冷湿滑的汗。

    一瞬间的工夫,他嗓子就哑了。

    “别看,饶饶,别看。”

    太晚了。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已经看清了堂屋里的东西。

    一把椅子,端坐中央。

    上面的人,我不知道是谁。

    因为他已经没了脸。

    他的一张脸,被完整地剥落下来,丢弃在一旁,白生生的皮就在尸体脚旁落着,叫人心颤。

    安飞几乎是用拖的,才把吓软腿的我拖了出去。

    其实他情况也不比我好,但眼下爸妈不在,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再让我没依靠。

    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我,衣服都被汗透了。

    我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话,“哥,咱爸妈呢?”

    我哥的眼神也相当惊恐。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没事哈饶饶,没事,哥这就报警!”

    谁知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我们试着打了无数个电话,报警也好,找我爸妈也好,通通都打不通。

    天色越来越黑。

    只要一想到身后还有那么一具尸体,我就脊梁骨生寒。

    安飞拉着我,“我们找人去!”

    村里还有其他人,总有人的电话有信号。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完全没有人理会我们。

    敲了几家门以后,我俩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这夜的怪异。

    村里明明有人,可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半点灯光也没有。

    更没有人理会我们。

    整个村子,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中。

    我哥挨家挨户敲门,满头大汗。

    “哥,别敲了。”我有点绝望,“不会有人给我们开门的。”

    安飞咬着牙,抓紧我的手。

    “饶饶你别怕,有哥在。”

    我身体还没康复,走了这么多路,已经很累了。

    从刚才开始,我就总能闻到一股腥甜。

    那味道很熟悉。

    我开口,想喊安飞,随即就吐了一口鲜血。

    “饶饶!”

    安飞吓坏了。

    我想安慰他没事,但疯狂吐血的我,根本就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能感到自己的体温,也随着鲜血,一起流出了我的身体。

    最终,我两眼一闭,晕死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一张皱纹纵横的脸看着我,松一口气,“醒了。”

    这是哪里?

    我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老人递给我一杯浓茶,“漱漱口,醒了就没事了。”

    “二爷爷?!”

    我认出了他。

    二爷爷紧皱的眉一松,“还能认人,问题就不大。”

    “你哥背着你,走遍了全村,才找来我这。”

    安飞正好走进来,看见我,急忙过来,掏出个药瓶,“饶饶,吃药。”

    这药能暂时止住我吐血。

    吃药的时候,我听安飞说,他背着我,挨家挨户求人救救我,却没有一家人理会我们,直到来到二爷爷这,才看见光亮。

    我猛地一下子想起来那具尸体。

    二爷爷冲我压了压手,“不用报警,这事,活人管不了。”

    我一愣。

    这意思是……?

    “你们瞧见的,椅子上的那个,就是你们爷爷。”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不可能!”

    我爷爷为人善良亲和,帮过村里不少人的忙,这辈子就没得罪过人,谁会偷走他尸体,又做出剥皮这么狠的事?!

    二爷爷用力吸了口烟杆,灯光下,他眼底有些昏黄。

    “你俩知道,今天是啥日子么?”

    我跟安飞对视一眼,都说不出个啥来。

    二爷爷的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十二年前,瞎子就是今晚娶的媳妇。”

    我掌心下意识一缩。

    十二年前,那个阴冷的雨夜,我还清楚记得。

    可,瞎子娶媳妇这件事,跟我家有什么关系?!

    二爷爷用力看我一眼,“丫头,你爷爷没你想的那么清白。”

    我先是一愣,随即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二爷爷,我敬你是长辈,可你不能胡说!”

    我不想听人栽赃我爷爷,尤其是在他死后。

    我拉着安飞就要走,二爷爷没拦我,只是在我身后悠悠地说了几句话——